临近婚期,我再也没出过门,安心地绣好准备送给谢从南的亵衣亵裤。
这尺寸还是谢从玉偷偷告诉我的。
着实没想到他生得腰窄肩宽,腿长手长的。
大婚之日,八抬大轿,敲锣打鼓。
我恍恍惚惚地进了谢府。
心跳得好快。
下轿时,谢从南握住我的手,附耳低语:「不必紧张。」
可他掌心的湿汗比我的还多。
我嘴角弯起一丝笑意,「嗯」了一声。
「哦哦哦,老大娶媳妇了!」
来宾一阵喧哗吵闹。
我也跟着放松起来,手持却扇步入喜堂。
右侧的宾客很安静。
我好奇地偷瞄了一眼。
居然是江殊。
他怎么会来?
江殊抿了一口茶,视线突然在空中交汇。
我挪开视线,望向身侧的谢从南。
他看着很紧张,笑得嘴角都僵了,缓缓对我作揖,上前轻轻拿开却扇,露出我的面容。
今日是我最喜欢的梅花花钿珍珠妆。
头顶的呼吸停滞了一瞬,又急促起来。
我笑意盈盈地抬头看他。
谢从南抿了抿唇,眼眸中漾着水光。
爹爹一脸欣慰地望向我们。
司仪扬声喊道:「一拜天地!」
在我看不见的地方,江殊猛地站起身,死死盯着我额间的梅花花钿。
他终于意识到我也重生了。
我总是习惯性地画上六瓣梅花花钿,却点缀着蓝色花蕊。
我也懊恼自己,居然忘了上辈子的自己央求过江殊替我画过一次梅花花钿。
他还取笑我,哪有人家是蓝色的花蕊?你独一份。
拜堂间,江殊已然捏碎手中茶盏,鲜血混合茶水顺着指尖滴落。
身侧的太监立刻察觉到不对,尖细的嗓音在一众欢声笑语中格外突兀:「皇上,您流血了!」
场面忽地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唯独谢从南笑嘻嘻地牵住我的手。
「眼下已经拜堂成礼,娘子,我先送你入洞房。」
谢从南的话音刚落,江殊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弧度,深沉的眸子里情绪翻滚,一字一顿道:「容蘅,你骗得我好苦。」
我权当没听见,进了新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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